记忆偏见
古典经济理论假设决策者拥有完美的记忆力。发表于2013年Experimental Economics 关于记忆偏见的论文 Li (2013)“Asymmetric Memory Recall of Positive and Negative Events in Social Interactions” 为以实验经济学研究记忆偏见的第一篇论文 ,这篇开创性的论文在国际学术界具有影响力, 获得高评价。 我们发现个体的记忆回忆准确性取决于行为的善意以及执行者。不友善行为的受害者比受益于善意行为的人更容易忘记。这一结果支持了这样的假设:个体可以通过忘记不愉快的经历来策略性地操纵他们的记忆。研究结果为Bénabou and Tirole (2002)等关于策略性信念(Motivated Belief)的理论模型提供了支持。
Amelio and Zimmermann (Games, 2023) 在“Motivated Memory in Economics – a Review (https://doi.org/10.3390/g14010015)的论文中指出“The first paper that investigates empirically the role of motivated memory in the economics literature is Li(2013).”“在经济学文献中第一篇实证研究动机性记忆的论文是 Li (2013)。” Zimmermann 为波恩大学教授、实验与行为经济学的国际知名、顶尖学者,其发表于American Economic Review关于记忆的论文Zimmermann (2020) “The dynamics of motivated beliefs”为该领域具有重大影响力的论文,该论文也引用了Li (2013)。Li(2013)同时被Saucet and Villeval (2019)发表于Games and Economic Behavior 的论文“Motivated memory in dictator games”引用。Villeval教授为里昂大学教授、实验与行为经济学领域的国际知名、顶尖学者,她同时担任领域顶级期刊 Management Science 主编(Behavioral Economics and Decision)与Experimental Economics 主编。
Li and Rong (2023)为第一篇研究真实投资者记忆的论文。以往研究大部分是基于实验室实验。我们发现投资者有动机性记忆偏见。研究的另一个贡献是提出了文献中第一个投资者动机性记忆的理论模型, 该理论模型与现有文献中的理论(Bénabou & Tirole 2002; Brunnermeier & Parker, 2005) 不同,在我们的模型中决策者基于忘记的好处与坏处可以选择是记住还是忘记。
Li(2022)的贡献是发现了记忆偏见并不会随着提供反馈而消失,文章被实验经济学权威Marie Claire Villeval教授发表在PNAS与 Games and Economic Behavior 的关于记忆的文章引用。
劳动力市场中的挤出效应
外在动机可能会排挤内在动机(例如,为慈善事业筹集资金(U. Gneezy 和 A. Rustichini,2000)),但劳动力市场是否存在挤出效应尚不清楚。在 Hossain 和 Li(2014,Management Science, UTD期刊)题为“劳动力市场的挤出:社会偏好是必要的”一文中,我们使用数据录入工人的现场实地实验来回答这个问题,我们比较了将工作描述为对雇主的帮助(Favor)还是工作(Work)的两种不同框架的影响,我们同时比较了不同的金钱激励程度(无、低、中、高)的影响。我们发现,在社会(Favor)框架下,低金钱奖励会降低参与度,但这种效果没有在工作框架下发现, 这说明只有当工作被明确赋予社会偏好的角度时,而不是在常规工作环境下,才存在挤出。此外,我们发现强调社会偏好会减少总体劳动力供给并对工作质量产生不利影响。本文在劳动力市场激励机制的研究中被广泛引用,Google Scholar引用数为68, 被发表在顶尖期刊的研究引用,包括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 Management Science,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 Contemporary Accounting Research, Experimental Economics等。其中包括实验经济学权威 Gary Charness 教授在Handbook of labor, human resources and population economics (https://doi.org/10.1007/978-3-319-57365-6_125-1)的论文中专门介绍了我们的发现。劳动经济学权威、经济学顶刊Econometrica 的Co-editor、London Shool of Economics and Political Science教授 Oriana Bandiera教授在Bandiera et al. (2021, AER Insights) “Do Women Respond Less to Performance Pay? Building Evidence from Multiple Experiments”引用了本文, 实验经济学权威 Alex Imas教授(芝加哥大学教授)在“The art of experimental economics: twenty top papers reviewed” 一书中也讨论了本文。UC Berkely 教授、实验经济学权威Stefano DellaVigna 教授在发表在 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 的研究(DellaVigna & Pope, 2017) 中引用了本文。
语言和决策
Li (2017) 研究了语言如何影响社会偏好与决策。这是实验经济学文献中最早研究语言如何影响行为的实验研究(工作论文版本于2010完成https://www.econstor.eu/handle/10419/56904), 本文开创了使用实验研究不同的语言如何影响行为的先河。通过对中文和英语双语受试者进行的一系列激励实验,我们发现,与使用英文相比,当实验指引是中文时受试者在信任游戏中更加信任他人与值得被信任。本文的Google Scholar引用数为41,被语言与决策的实验文献广泛引用,包括 Clist & Hong (2023, Journal of Economic Psychology), Alempaki, Doğan, & Yang (2021, JEBO), 柏子琳 等 (2018, 心理科学),Batsaikhan, He & Li, (2021, China Economic Review), 杨晓兰 等 (2021, Frontiers in Psychology), Clist & Verschoor (2017,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Hong, Lim, Zhao (2013)。
来源偏好、控制偏好与风险态度
关于风险决策的经典理论忽视了冒险的过程, 当收益和概率分布相同时,即使达至彩票结果的程序不同,两个彩票也被视为相同。在 Li (2011, Journal of Risk and Uncertainty) 中,我通过实验研究了风险承担中不同控制方法的偏好。在以前的文献中,通常认为个体更喜欢控制,是因为他们遭受控制幻觉(Ellen J. Langer,1975),他们相信如果他们控制了过程(例如,在彩票),他们将有更高的成功机会。在本文中,我发现对于大多数表现出控制偏好的人来说,他们的偏好不是由于控制错觉,而是源于来源偏好 (source preference)。也就是说,他们更愿意控制,即使他们相信无论自己控制还是让别人控制成功的概率是相同的。除了对控制的偏好之外,我还发现有些人表现出对无控制的偏好,以及随机偏好(preference for randomization)。本文是文献中最早研究随机偏好的实验研究。文章得到悉尼大学Tymula教授发表在 Journal of Risk and Uncertainty 的论文Berger & Tymula, (2022), London Business School 与计量经济学院士(Econometric Society Fellow) Jean-Pierre Benoîtet 教授发表在American Economic Journal: Microeconomics (Jean-Pierre Benoîtet al., 2020) 等关于控制偏好的论文引用。
与来源偏好相关的贡献还包括以下工作,Chew et al.(2008)调查了来源偏好、熟悉度偏差的神经经济学基础。Chew and Li (2023) 应用来源偏好来解释投资者对道德(罪恶)股票的偏好(厌恶)。Chew, Li, Sagi (2023) 通过熟悉偏见而不是模糊厌恶来解释家庭偏见。
在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中的作用和贡献
Li et al. (2022, Judgment and Decision Making) 比较新冠肺炎在中国发生前后人们的信任、可信度等偏好的变化,文章被Covid-19如何影响偏好的相关研究广泛引用, 包括JEBO, Experimental Economics 等。在经济学(季刊)国际版发表了(Li and Huang, 2023)关于疫情期间中国人宏观经济预期的研究,这是第一篇以实验问卷调查中国人的宏观经济预期的研究论文,我们发现模糊厌恶的受试者对于Covid-19 对经济增长率的影响更为悲观。
加入深大后进行了环境保护(用煤用电取暖 (Fang, Li, Shen, 2022)、取暖用具采购行为 (Hefti, Shen, Li, 2022)、过度借贷 (Li et al, 2022;与微众银行合作项目)、劳动力市场育龄歧视 (Li, Li, Si, Xu, 2022) 等与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中的热点问题相关的实地实验研究,研究成果为相关政策的制定提供了参考。